9日在國家戲劇院欣賞的是“歷史的傳唱-余紀忠先生百年紀念藝演”(余紀忠是台灣中國時報的創辦人),帶著李阿三去,上半場是雲門舞集、新象許博允作曲的琵琶曲、朱宗慶打擊樂團的表演,下半場是台北市交響樂團、合唱團合體演出,這幾個團體以表演對這位傳播巨人致敬,余老先生身後多年仍保有此榮耀,也不虛此生了。
阿三之前進正式音樂廳的經驗是在上海,當時年紀更小,這一次去戲劇院的路上,阿三回想上一次在上海音樂廳中睡著了,他希望今天不要蹧蹋了,有反省力,孺子可教啊!不過上半場一些比較前衛的演出,對小學四年級的孩子還是有些挑戰,其實我自己也讀得吃力。同場比較之下,雲門的“輓歌”還是明顯高一籌,連阿三都看得入神,十分鐘的獨舞結束,他的掌聲真是熱情啊!但是像許博允的琵琶創作,不但對小孩,我一介俗人實在也很難消受啊!李小三很努力地沒睡著,但果然還是聽得霧煞煞。
下半場是中規中矩的演出,其中一段有女高音演唱“我住長江頭”,正巧6日上海交響樂團在台北表演曲目中也有這一首,我本不是專業樂評者,但同一首曲目在短時間內聆聽,還是有能力作一比較的。很明顯6日那一曲好多了,回家才想看看兩位演出者背景的比較,6日的演唱者黃英是中國少數能站上國際舞台的女高音,聲音飽滿淳厚,9日的演唱者是台藝大三年級的學生,兩人年紀就差一截,演出經驗也不是同一級的,這些後天訓練都可補足,但,先天嗓音的差距應該不是靠苦練能趕上的。
一進門見到安檢的陣仗,看來是小馬哥要來,我跟阿三說:總統今天會來。阿三:總統是誰啊?哈哈,這位連國歌都不太會唱也答不出台灣總統是誰的小學生,很異類吧!中場休息,他還是吵著要看馬英九,果然如願,小馬哥還跟我們揮手,他就可以回家跟哥哥姐姐還有同學說嘴。
這一次的出席算是冠蓋雲集吧,藍綠的老先生們都來了,兒子問怎麼前面坐的那麼多歐吉桑?都是些誰呢?原本回答他:都是些黨國元老。後來想想,告訴他,這些人雖然年紀都很大,有很多人媽媽也不喜歡,這些人之間也有互相不對頭的,但是,他們畢竟是共同為台灣做出貢獻的人,你對這些歐吉桑還是要心存敬意。其實,這不但是要對兒子說的,也是對自己說的,我心懷感恩,這些老先生們縱有許多不是,但結果我還是受惠者。
回家路上,阿三問起余紀忠與中國時報的關係,想起余老先生奮鬥一生,過世不到十年,兒子就把家業敗光,欸!